第十二章 最合適的合作對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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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最合適的合作對象
時間仿佛就此停滯了般，兩人都沒動，也沒說話。安惟感覺自己心跳得很快，這是她第一次跟人做交易。
“小妹妹。”陸嶼開口，嘴角略微揚起一絲弧度來，“太自以為是的聰明對你可不是什麽好事。”
“可是陸老師你也很在意這件事，不是嗎？”安惟說，聲音因為緊張忍不住發顫，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，陸老師你來A大當實習老師，應該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吧。”
“剛剛王老師說她早就勸過你，這也表示你不止一次來找過她。王老師是芭蕾老師，她來A大任教前曾在明秋芭蕾舞團工作。”
說到這裏，安惟眼神定了定，“我會進明秋學習，我們的目標一樣，都是為了林梵，與此想其他方法找尋真相，還不如直接進到對方身邊調查。”
陸嶼長睫微斂，看向安惟的眼神裏多了點狠厲，安惟說：“陸老師，交易這玩意兒，得有個共同目標，我只是覺得，我應該是你目前最合適的合作對象。”
……
安惟踩著點進了教室，謝小暖見她過來急忙問道：“我都打算過去找你了，怎麽耽擱了這麽久？”
安惟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，“找了很久。”
謝小暖皺眉，“所以你到底落了什麽東西啊，要找二十分鐘。”
安惟輕咳一聲，“一個小物件，我家裏人送我的。”
謝小暖原本還想再問點什麽，這門課的老師進了教室，原本嘰喳吵鬧的教室終於安靜下來，謝小暖轉了註意力，安惟這才堪堪松了口氣。
她看了眼手裏握緊的手機，在她說完那些話後，陸嶼並沒有給她任何答覆，只是把自己微信二維碼拿出來兩人加了個聯系方式。
這算是同意了嗎？安惟不懂。
“惟惟，別看手機，點名了。”謝小暖提醒她。
安惟‘哦’了一聲，把手機放進了桌洞裏。
陸嶼把行李收拾出來後便回了公寓，二世祖好友秦嶺約他出來玩，陸嶼‘嗯’了一聲，問他，“A市青年芭蕾舞團你了解多少？”
“芭蕾舞團？”秦嶺疑惑，“不就是一個藝術團嗎？我姨媽在這個團當首席，每年過年還得聽她抱怨裏頭福利差水深之類的事。”
秦嶺說著，突然靈光一閃，笑了，“陸少爺，你不會是想在芭蕾舞團裏頭挑人幫你調查事吧？”
“沒那打算。”陸嶼歪著頭將電話貼在耳朵與肩處夾著，兀自給自己泡了杯咖啡，他語氣清冷，帶了點不谙世事的意味，“就是想了解一下。”
“你沒事了解這個幹什麽？”秦嶺問他，“你到底來不來？波玉山莊那頭的溫泉可不比京都的差。”
陸嶼輕笑一聲，回絕他，“不去。”
秦嶺：……
秦少爺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，憤憤掛了電話。
陸嶼把手機扔到沙發上，用飲勺攪動著杯內暖香馥郁的咖啡，他想起安惟站在他面前時緊張卻又強打鎮定的模樣，如果他沒猜錯，這姑娘應該也才20歲。
膽子夠大的。
他把杯子放在茶幾上，整個人仰躺在沙發上，陸嶼又想起之前秦嶺跟他說，林梵在明秋讀書時最大的競爭對手餘黎因為一次演出意外摔傷了腿，最終無奈退出芭蕾藝術行業。
“餘黎，安惟。”陸嶼念著這兩個名字，右手手指在沙發上有節奏地敲打，他微閉了閉眼，心裏有了計較。
幾天的休息並沒有讓安惟受傷的腳完全恢覆。她面上雖不顯，可心裏多少還是著急的。蘇喬跟向音音同樣也報了市芭蕾舞團的比賽，練功房內安惟因為腳傷動作沒跟上時，她能瞥見向音音一臉嘲諷地看著她。
王詠曼清楚安惟狀況，私下曾找她談過等到大三再報名。
“你現在的腿傷還沒養好，要是落下隱患可就不好了。”王詠曼勸她。
“謝謝王老師。”安惟說，“只是畢竟練了這麽久，我還是想再試試。”
見安惟執著，王詠曼也不再說什麽，安惟走時王詠曼讓她把周璃叫過來。安惟一頓，而後又應了一聲。
如果說安惟是因為腿傷導致舞蹈動作受影響，那周璃則是明顯的心事過重水平直線下降。從周璃自願放棄京都學習名額起，她整個人仿佛蔫吧了般，原本愛笑的小姑娘此時一天難得能笑一次。安惟約莫能猜到一些原因，不過那是人家家事，她管不了這些。
周末上午，安惟剛吃完早餐準備去舞房練芭蕾，手機嗡嗡響了兩下，她接過來一看，陸嶼給她發了消息。
陸嶼：【現在有空嗎？】
安惟皺了皺眉，但隨即又發了消息過去。
安惟：【有空。】
陸嶼開車來到小區門口，安惟嘴裏叼著根棒棒糖後背靠著墻在等人。陸嶼瞥了眼車窗外的安惟，緩緩將車開到她面前，在安惟困惑不解的目光中，陸嶼降下車窗對安惟道：“先上車。”
安惟用力抿了抿唇，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坐上。
陸嶼帶她去了生態公園。
安惟在一家移動攤位前買了幾根糖，陸嶼無奈地看著她付款，不禁好奇地問道：“芭蕾舞演員不是應該控制糖量攝入嗎？”
“你說得對。”安惟撕開包裝，毫不顧慮地將糖扔進嘴裏，“不過我習慣了，不吃糖渾身不自在。”
她去看陸嶼，見人家也正盯著自己，安惟忽然有些不耐煩，“你今天找我，是打算……”
“餘黎跟林梵雖然在明秋時有過很多不愉快，但我並不覺得你會因為這種事去恨一個人。”陸嶼說得很直接。
安惟眼眸微動，想了想還是說道：“因為我恨餘黎。”
陸嶼一頓，以為自己聽錯了，卻聽安惟繼續開口，“因為我討厭餘黎，我從小就被她安排學芭蕾，餘黎的一切我並不關心，我只是想給自己一個解脫罷了。”
陸嶼凝眸，安惟卻忽然笑了笑，“陸老師，你還想知道什麽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陸嶼說著，擡眸又看了眼周圍，秋風藏涼，葉片隨風而下，他說，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兒？”安惟問。
“A市青年芭蕾舞團。”陸嶼說著，聲線有點低，“帶你走後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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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仿佛就此停滯了般，兩人都沒動，也沒說話。安惟感覺自己心跳得很快，這是她第一次跟人做交易。
“小妹妹。”陸嶼開口，嘴角略微揚起一絲弧度來，“太自以為是的聰明對你可不是什麽好事。”
“可是陸老師你也很在意這件事，不是嗎？”安惟說，聲音因為緊張忍不住發顫，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，陸老師你來A大當實習老師，應該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吧。”
“剛剛王老師說她早就勸過你，這也表示你不止一次來找過她。王老師是芭蕾老師，她來A大任教前曾在明秋芭蕾舞團工作。”
說到這裏，安惟眼神定了定，“我會進明秋學習，我們的目標一樣，都是為了林梵，與此想其他方法找尋真相，還不如直接進到對方身邊調查。”
陸嶼長睫微斂，看向安惟的眼神裏多了點狠厲，安惟說：“陸老師，交易這玩意兒，得有個共同目標，我只是覺得，我應該是你目前最合適的合作對象。”
……
安惟踩著點進了教室，謝小暖見她過來急忙問道：“我都打算過去找你了，怎麽耽擱了這麽久？”
安惟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，“找了很久。”
謝小暖皺眉，“所以你到底落了什麽東西啊，要找二十分鐘。”
安惟輕咳一聲，“一個小物件，我家裏人送我的。”
謝小暖原本還想再問點什麽，這門課的老師進了教室，原本嘰喳吵鬧的教室終於安靜下來，謝小暖轉了註意力，安惟這才堪堪松了口氣。
她看了眼手裏握緊的手機，在她說完那些話後，陸嶼並沒有給她任何答覆，只是把自己微信二維碼拿出來兩人加了個聯系方式。
這算是同意了嗎？安惟不懂。
“惟惟，別看手機，點名了。”謝小暖提醒她。
安惟‘哦’了一聲，把手機放進了桌洞裏。
陸嶼把行李收拾出來後便回了公寓，二世祖好友秦嶺約他出來玩，陸嶼‘嗯’了一聲，問他，“A市青年芭蕾舞團你了解多少？”
“芭蕾舞團？”秦嶺疑惑，“不就是一個藝術團嗎？我姨媽在這個團當首席，每年過年還得聽她抱怨裏頭福利差水深之類的事。”
秦嶺說著，突然靈光一閃，笑了，“陸少爺，你不會是想在芭蕾舞團裏頭挑人幫你調查事吧？”
“沒那打算。”陸嶼歪著頭將電話貼在耳朵與肩處夾著，兀自給自己泡了杯咖啡，他語氣清冷，帶了點不谙世事的意味，“就是想了解一下。”
“你沒事了解這個幹什麽？”秦嶺問他，“你到底來不來？波玉山莊那頭的溫泉可不比京都的差。”
陸嶼輕笑一聲，回絕他，“不去。”
秦嶺：……
秦少爺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，憤憤掛了電話。
陸嶼把手機扔到沙發上，用飲勺攪動著杯內暖香馥郁的咖啡，他想起安惟站在他面前時緊張卻又強打鎮定的模樣，如果他沒猜錯，這姑娘應該也才20歲。
膽子夠大的。
他把杯子放在茶幾上，整個人仰躺在沙發上，陸嶼又想起之前秦嶺跟他說，林梵在明秋讀書時最大的競爭對手餘黎因為一次演出意外摔傷了腿，最終無奈退出芭蕾藝術行業。
“餘黎，安惟。”陸嶼念著這兩個名字，右手手指在沙發上有節奏地敲打，他微閉了閉眼，心裏有了計較。
幾天的休息並沒有讓安惟受傷的腳完全恢覆。她面上雖不顯，可心裏多少還是著急的。蘇喬跟向音音同樣也報了市芭蕾舞團的比賽，練功房內安惟因為腳傷動作沒跟上時，她能瞥見向音音一臉嘲諷地看著她。
王詠曼清楚安惟狀況，私下曾找她談過等到大三再報名。
“你現在的腿傷還沒養好，要是落下隱患可就不好了。”王詠曼勸她。
“謝謝王老師。”安惟說，“只是畢竟練了這麽久，我還是想再試試。”
見安惟執著，王詠曼也不再說什麽，安惟走時王詠曼讓她把周璃叫過來。安惟一頓，而後又應了一聲。
如果說安惟是因為腿傷導致舞蹈動作受影響，那周璃則是明顯的心事過重水平直線下降。從周璃自願放棄京都學習名額起，她整個人仿佛蔫吧了般，原本愛笑的小姑娘此時一天難得能笑一次。安惟約莫能猜到一些原因，不過那是人家家事，她管不了這些。
周末上午，安惟剛吃完早餐準備去舞房練芭蕾，手機嗡嗡響了兩下，她接過來一看，陸嶼給她發了消息。
陸嶼：【現在有空嗎？】
安惟皺了皺眉，但隨即又發了消息過去。
安惟：【有空。】
陸嶼開車來到小區門口，安惟嘴裏叼著根棒棒糖後背靠著墻在等人。陸嶼瞥了眼車窗外的安惟，緩緩將車開到她面前，在安惟困惑不解的目光中，陸嶼降下車窗對安惟道：“先上車。”
安惟用力抿了抿唇，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坐上。
陸嶼帶她去了生態公園。
安惟在一家移動攤位前買了幾根糖，陸嶼無奈地看著她付款，不禁好奇地問道：“芭蕾舞演員不是應該控制糖量攝入嗎？”
“你說得對。”安惟撕開包裝，毫不顧慮地將糖扔進嘴裏，“不過我習慣了，不吃糖渾身不自在。”
她去看陸嶼，見人家也正盯著自己，安惟忽然有些不耐煩，“你今天找我，是打算……”
“餘黎跟林梵雖然在明秋時有過很多不愉快，但我並不覺得你會因為這種事去恨一個人。”陸嶼說得很直接。
安惟眼眸微動，想了想還是說道：“因為我恨餘黎。”
陸嶼一頓，以為自己聽錯了，卻聽安惟繼續開口，“因為我討厭餘黎，我從小就被她安排學芭蕾，餘黎的一切我並不關心，我只是想給自己一個解脫罷了。”
陸嶼凝眸，安惟卻忽然笑了笑，“陸老師，你還想知道什麽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陸嶼說著，擡眸又看了眼周圍，秋風藏涼，葉片隨風而下，他說，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兒？”安惟問。
“A市青年芭蕾舞團。”陸嶼說著，聲線有點低，“帶你走後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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